郭敬明最近策划了一组叫做《飞蛾特快》的明信片。在谈到策划意图时,他说很怀念笔,怀念纸写出字的质感的日子,“在不远的未来,在那个即将被电子云统治的时代,信封会消失吗?明信片会消失吗?邮票会消失吗?你学生时代辛苦练好的一手漂亮钢笔字,会消失吗?”
80后作家张悦然也说,“上中学时,写信和等信成为我的生活中一件重要的事……信对我来说,更像是一种创作文体,最初的写作大约是从写信开始的”。
在西方,书信写作曾被称之为“最温柔的艺术”,其情感、内容亲切细腻仅次于日记。书信写作中那极强的个性化的表达、抒情的多姿多彩,以及鲜明的艺术审美,被人们看作是极好的所谓“书翰文学”。在国外,一些艺术大师的书信就是非常优秀的文学作品,而且单凭此就可在文艺圈子里占有一席之地。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,鲁迅、朱自清、梁实秋、郁达夫、徐志摩等作家,他们的许多作品便是由书信体裁写成的,像鲁迅的《两地书》、徐志摩的《爱眉小札》,相信我们不会陌生吧?
英国文豪萧伯纳说:“人类只有在纸上才会创造出光荣、美丽、真理、知识、美德和永恒的爱。”这句名言,指出了书信在人类生活中尤其是在表达人类情感方面的巨大作用。
现在,我们的书信形式基本上已经电子化了,使用的是随时被删除的电子邮件、140字的微博、符号化的短信。一些文化学者也都注意到了传统的书信艺术,这样一种个体文化现象的丧失:我们的时代已不再热衷于冥思、冗长的讨论……一种传统的文化形式正在淡出人们的生活。
如今,现代化的通信技术迅猛发展,我们生活中的一些东西,甚至是很宝贵的东西,成为传统,也是势所必然。但是,今天,当无数美丽的、雅致的信笺一旦摆放在我们面前时,我们是否还珍存着那样一份美好的情愫,拥有那样一种文化的情怀,是否还有写一封信的冲动呢?
因此,对于书信艺术,对于写信的日子,郭敬明十分怀念,“我们现在都是打字,写字很少,包括我自己在内。所以我就想做这样一个策划活动,唤起大众记忆”;张悦然企望用文艺的形式,来寻找曾经在纸上一字一句书写的感觉和感情,甚至,她和她的作者们要写一些永远不会寄出去的长信。
书信尊重每一个生命的个体的精神需求,书信以丰富的情感涵养滋润我们的性灵,书信可以避免技术化、电子化对我们的人性、情感和性灵的物化。书信,希望还能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!